第8章 黄偲偲

就在三个月前,娱乐圈发生了一件震惊社会的新闻。

一线顶流女艺人黄偲偲深夜与青山集团董事长严正青视频luo聊,被有心人士放到了网上,整个视频除了没有声音,找不到半点其他的处理痕迹。

事情发生之后,黄偲偲一没报警,二没公关,受不了这样的打击,从赵笙茹的卧室窗户一跃而下,就此结束了生命。

后来警方介入调查,黄偲偲跳楼的当晚,赵笙茹在M国出差,没有作案的机会,并且从尸检鉴定可以准确得出,确实是自杀,浑身上下没有推搡的痕迹。

但案件最大的疑点随着黄偲偲的死留在了全体市民的心中。

黄偲偲家在东城区,离赵笙茹所在的西城区有足足一个小时的车程,在当时那样极端绝望的状态下,一个妙龄女子,为什么离开了自己家,选择在这么远的赵笙茹家自杀呢。

这位黄偲偲,苏祉是认识的,准确来说,原主认识她。

黄偲偲也是泽远的艺人,并且是泽远这几年来重点培养的对象。

她与苏祉不同,苏祉从小家庭条件优越,不喜欢学习父母就花钱让她学表演,家里大人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,虽常年在国外,但是对苏祉的爱并不少一分,每个月给的钱都花不完。

但黄偲偲家在山村,父母据说早年间在矿井工作的时候被意外炸死了,从小跟着奶奶生活。

家里条件很艰苦,奶奶靠种地一年挣不了几个钱,是黄偲偲申请了助学贷款,才孤身一人来朝阳市的。

不过她们虽然在一个公司,交流却并不多,这女孩自尊心很强,这是苏祉对她的唯一印象。

她经历这么多辛苦跑了这么多的龙套,终于被泽远成功签上,杜泽提任何要求,黄偲偲不敢不答应。

女鬼冲过来的时候,苏祉侧身闪过了,并且不留间隙的贴了一张黄符在对方的后背上。

“啊——!”

尖锐的叫声从黄偲偲口中发出,她就像是被开水烫了的野猪一样,在地上打滚,符箓与皮肤贴合的位置冒出了岩浆一样的金黄色**。

她抱着苏祉的脚,哀声乞求道:“我求求你,我求求你了,把那个东西摘下来,太疼了!”

本身折磨她也不是苏祉的本意,这姑娘确实可怜,出于自我保护才会攻击别人,见她镇定下来,就把背后的符篆揭下来了。

她再次拿出一张符,夹在指尖,当着黄偲偲的面燃烧起来,口中同时念出听不懂的咒语,符篆染成灰烬之后,黄偲偲的面前多出了些食物。

清粥小菜,还有几个面包。

“饿很久了吧,先填饱肚子吧。”

苏祉把食物端到桌子上,静静地看着身旁狼吞虎咽的女人。

人死后化为鬼魂,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家里人给烧的纸钱,填肚子的食物也必须经过高香才能送到口中。

哪有人给黄偲偲烧钱呢,相依为命的奶奶在她刚踏入工作没多久就病逝了,这个姑娘想必已经饿了足足三个月。

也没害人吸阳气,要不是有这口信念吊着,想必早就灰飞烟灭了。

桌上的食物并不少,黄偲偲竟然全吃完了。

哭泣的声音突然填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。

人生来本就不平等,是资本和权力将人类划分出阶级,没钱没势的人只能任人宰割,沦为资本玩弄的工具。

“你执念不消,永远都没办法投胎,不妨将事情原委说给我听,或许我能帮你。”

没想到,听到苏祉的话后,黄偲偲直摇头。

“杜泽权势滔天,你斗不过他的。”

这话说的很坚定,在苏祉听来却十分好笑。

有什么权势滔天不滔天,不还是让她一巴掌送进精神病院了,举头三尺有青天啊,种怎样的恶因就必然遭受怎样的恶果,苏祉不是惩戒杜泽的人,他自己才是。

苏祉只是在杜泽彻底跌进深渊的时候,好心的推了他一把。

“斗不过?”苏祉懒洋洋的掏了掏耳朵:“你不知道,那个傻逼现在已经在精神病院了,一个疯子,有什么斗不过的。”

身旁的人起初听到这句话,先是震惊,震惊过后随着颤抖的身体,眼泪越发的汹涌,而后变成了狂笑。

她好像也疯了般,大笑着:“报应!全都是报应!这还是轻的!像他这样的畜生,就应该让他下十八层地狱!永世不得超生!”

“他确实应该遭报应。”和黄偲偲的暴躁相比,苏祉显得异常平静:“但你不应该拿别人的错折磨自己,你现在魂魄已经不稳了,不出三天,绝对消散。”

这也是为什么苏祉刚进来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黄偲偲,这女人现在只剩下一口鬼气吊着,别说苏祉了,就连清玄都不是第一时间发现的。

再不上奈何桥,真就消无了。

本身这女人命就不好,再落个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,实在是不值。

苏祉想到了那个视频,眼前一亮,问:“你为什么要在赵笙茹家里自杀,是不是跟那个视频有关系?”

话到了这个份上,黄偲偲才镇定下来,脸上浮现出一层阴厉,一眨不眨的眼珠子瞪的像鸡蛋一样大。

她不知道在看什么,仿佛赵笙茹就在眼前,恨不得将那人看穿一样。

“要不是赵笙茹,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。”

苏祉静静的听她说,黄偲偲每句话都咬牙切齿,整个房间里弥漫着女人像是发出诅咒的声音。

“杜泽是公司老板,还是个男的,见我对她有防备心里,就让赵笙茹约我出去吃饭,说是谈新签的项目。

赵笙茹一开始给我灌了酒,我喝醉了,她就拍了我的luo照传给杜泽。

他们拿那照片逼我陪一些对她和杜泽有利的人,时间长了我受不了,就提出要退圈,没想到杜泽竟然答应了。

他说青山集团的董事长严正青对他们很重要,让我陪那人在网上聊一聊,聊完之后就会删了手里的照片,为了退圈我就答应了。”

黄偲偲越说,眼中的泪越发汹涌:“可没想到。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录下了我们聊天的视频,直接发到了网上,后来我才知道,严正青根本不是什么投资方,而是个和他们竞争项目的对家。”

“原视频做了消音处理,是不是因为你在视频里提到杜泽和赵笙茹了?”苏祉问。

黄偲偲点点头,并指向赵笙茹卧室的保险柜。

“视频就在那里,还有你照片的备份,我那天见赵笙茹拿出来看来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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